极速小说网提供元末轶事最快更新全文阅读
极速小说网
极速小说网 科幻小说 校园小说 都市小说 架空小说 短篇文学 言情小说 重生小说 仙侠小说 综合其它 玄幻小说 乡村小说 同人小说
小说排行榜 历史小说 官场小说 灵异小说 耽美小说 军事小说 总裁小说 推理小说 穿越小说 经典名著 竞技小说 网游小说 武侠小说
好看的小说 都市百美 伊底帕斯 家人宴客 家庭传奇 呆瓜阿福 妖女榨汁 罪恶进行 永乐仙道 碧栬江湖 人间仙境 热门小说 完本小说
极速小说网 > 架空小说 > 元末轶事  作者:享邑 书号:13185  时间:2017/4/23  字数:19181 
上一章   ‮长成分一 练历分一:回三廿第‬    下一章 ( → )
众人在找了三名武功高强的义士之后,依照秦护院昨晚所窥探的敌哨部署,悄无声息的潜入了断刀山庄,摸到了铁甲军的营房附近,在一条光线昏暗的通道贴墙而立。

  不一会,袁明听得门帏掀动,于是向秦护院使了个眼色。

  秦护院会意,蹑手蹑脚的蹜蹜跑到前面,探了探头,回头向他点了一下,表示要去地牢换岗的就是他们。之后又蹑手蹑脚的蹜蹜跑回了原位。

  众人但听得众足齐“唰唰”地跫跫声响,声音步步近,于是数道寒光出,出了匕首。

  众兵随即便折到了他们所处的暗道,由于光线昏暗,他们又是贴墙而立、屏住了气息,众兵对他们的存在全然不知。

  众人在待他们走到一对一时,同时跨出一步,左手捂住敌人口鼻,右手短刃倒握,快速在他们的脖子上一抹。

  九名铁甲军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已经上了路。

  小葵虽经历过不少的腥风血雨,但从未杀人时用手接触过敌人,加上本身武功就弱,结果心里慌,一攮子未能彻底割断人喉。

  那兵只剩下了半条命,痛苦万分,倒也对她构不成什么威胁,但是由于垂死挣扎,力道着实不小,不仅令她难以补上第二剑,而且令她大有捂不住之势。

  小葵情知敌人一旦叫唤出来,后果将不堪设想,然而却无可奈可。就在这关键时刻,突然“噗”地一声低响,敌人就此不动了。

  原来是袁明眼明手快,对准那兵的心口,一攮子飞过了过去。

  袁明低声道:“镇定点!”知道小葵失手的主要因素。

  众人将尸体拖回了墙边,快速扒下了尸体的外衣,穿在了自己身上,然后将尸体贴墙垒砌,用早就准备好的缁纱盖在了上面,使得穿着缟**的尸体在昏暗中不那么扎眼。

  袁明领头列队,带着同伴大模大样的走向了寮屋。

  释无双站在庼堂黯然神伤:既为高娃的痴情而感动,又为自己的身份而懊恼。心想:“如果我不是这教中人,那便可以想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就在一起,那该多好?”

  他自从与高娃在洛城坰一别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高娃,有时候常常会想:“帖木儿姑娘,你现在怎么样了?还好吗?希望你不要因为我而难过!”情知这是不可能的,但是依然希望深深地希望,以便聊以**。又会想:“帖木儿姑娘长得那么漂亮、心底那么善良、用情那么至深,是世间少有的好姑娘,只可惜偏偏喜欢上了我这么一个受人鄙视、助纣为教教徒。”明明两情相悦,却不能在一起,以致彼此痛苦。内心深处对有抚养之恩、授业之德的本教有了一丝丝憎恨。

  释无双正当神伤时,忽然被一声开门所惊,一名手下排闼直入,走上前来,在耳边低声道:“圣使,弟子接到扩廓安在武林中的耳目来报:说袁明已重出江湖,正在联系潜伏在庄子外围的众派弟子和散客义士,今晚要来救人。”

  那人是他利用职务之便,从下面提拔上来协助完成任务的教内弟子。

  释无双低声道:“除了他。把这笔账落在图复兴等人的头上。”

  那教徒得令而去。

  小葵身材娇小,与同伴在一起很不合群,只得拼命的昂首,脚在宽大的靴中踮起来,力求尽可能的高些。

  众人行至寮屋前停了下来,但见寮屋两侧各列着一队铁甲军,手持军刀。

  袁明亮出了牌。

  队长走上前来,道:“口令?”

  袁明道:“癸未癸亥。”

  那队长双手提起。

  众人瞧这架势是要右送左往,拔刀啊,心下大惊:“难道被看出来了,或者说错了?”心想:“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到如今也只能孤注一掷。”左手紧紧握住了间所悬的兵刃把柄,只待他一经下令截杀,立即拔刃相。哪知他接下来只是双手置于肚子两侧,整了整带。

  那队长很不耐烦地道:“进去吧!”

  众人暗呼了口气。

  袁明陪笑了一下,带着同伴进入了寮屋。

  众人见地道内灯火辉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

  他们径直走到了铁牢前,见牢门紧锁,钥匙挂于一名立在牢内的铁甲军间,那铁甲兵没有要为自己开锁的意思。

  众人正当寻思如何能够和平进入时,立在门口的一名铁甲军突然嗔道:“这不是你们值守的岗位,走开——”伸手便向袁明推去。想是钟玉柏为防有什么闪失,严令无论官职大小,概不得随便走动。

  袁明见此别无他法,只得强攻。于是右手上,“噗嗤”一声,手中攮子已抹中了敌人的脖子。

  那铁甲兵应声倒地。

  袁明回过攮子,“锒铛”一声,又砍断了锁铁锁的铁链。

  那攮子只是寻常兵刃,之所以能够削铁如泥,全因被注入了浑厚的内力。有道是:神仙作法,点石成金。就是一片小小的竹叶,在高手的手里亦能成为锋利的飞镖。

  由于袁明手起刀落,动作迅速,待到众兵意识到出事时,袁明已经抢入了牢内,当真是措手不及。

  高云等人当下死死把住牢门,不让敌人进入;袁明如狼入牢,围追堵截,大显身手。一时间牢内牢外兵刃相之声,“乒乒乓乓”地响彻一片。

  牢外牢内的铁甲军虽众,但没有一个武林高手,门口一给敌人守住,便无法从其他地方出入,只得拼命向守在门口的敌人猛攻,然而一时间如何能够攻破?如此一来,牢外的还好,只是一时没有制住敌人,牢外的却被敌人杀得血横飞,惨呼不绝。

  高云主仆人所穿戴的金盔铁甲虽可护体,但在人弱力小的情况下就成了沉重的负担,只得边斗边解;所佩带的军刀虽可使用,但在独练一种兵器的情况下便使不惯,只得出藏在身上的匕首。

  秦护院从间摸出一个三寸长短、拇指细的物件。拇指顺势一挑,物件盖子掀起,出一点燃的捻子。对准了牢中斜上方铁之间的隙。哪知,举了半天,那号炮的捻子燃到炮筒里后,竟再无动静。顿时大惊失

  原来,众人为防众派弟子和散客义士来早了自己没下来、来晚了自己多伤亡,于是与他们商定以号炮为是。此时信号发不出去,众人便成了孤军奋战,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如此一来,不仅人救不出去,就连众人也会陷入困境。

  这号炮是兴盛镖局的一名镖头给的,走镖时就是以此来首尾联系的,众人谁也没想到质量会出现问题,好多要几个。

  秦护院不死心,拿着号炮又是抖又是磕,然而号炮就是没任何反应。知道彻底没戏了。于是冲主子叫道:“公子——”

  袁明瞧向了他。

  高云等人听秦护院叫声惊慌,情知是出了事,齐向他瞧去,但见他表情苦涩,拿着的号炮依稀冒着烟。猜到是号炮出了问题,一颗心顿时凉了半截。

  袁明道:“你们顶住!”声依旧镇定,心想:“形式虽然严峻,但是我绝不能表现出来,否则他们会更加惊恐,斗志大打折扣,那就会更加危险。”

  他此时久闯江湖,经历了太多的人和事,心智成了很多,已不再是当年那个涉世未深,遇事就慌的小子。

  高云等人见袁明镇定自若,心想他定有主张,也就不再那么惊恐了,继续奋力杀敌。

  袁明情知现在是孤军奋战,不能持久,自己必须争分夺秒。于是更加凶狠的施展“乾坤大扭转”屠杀敌人。

  一眨眼工夫,牢内的众兵便被屠杀殆尽了。

  正当众人稍稍松了一口气时,忽见牢上敌人矢如雨下,密密麻麻。

  原来,牢上的众兵早就箭在弦上了,只是碍于怕伤着自己人。

  袁明立即快速旋转起来,再运内力护体,尽可能避免中箭,万一中箭,也有内力护体,不致重伤。与此同时,身子移动,飞足踢出。将地上一具具穿戴了盔甲的尸体,踢在了众首脑身上。

  尸体虽然穿戴了盔甲,但是袁明踢得甚是巧妙,不致砸伤众首脑。柔软的尸体将众首脑的要害部位掩了个严严实实,

  袁明顷刻间,便将众首脑全都盖上了尸体。

  身在墙后的众兵见敌人势不可挡,立即依副史所命的下策:“这些人武功盖世,可以一挡百,决不能让他们获救。紧要关头之时,可以把他们杀了。”金戈伸出横刃直割众首脑脖子。

  袁明眼明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去,斜身旋转。

  墙后的众兵只觉手臂发麻、只听“铛铛铛”之后定睛一看,顿时大惊失,金戈变成了金矛,横刃已被敌人削掉。于是立即缩矛,改割为刺。

  袁明不给敌人再次下手的机会,辨明墙的暗门后,双掌运力击出。“哗啦”一声,暗门倒塌。冲了进去。

  他从辨明暗门到冲进去,只是转眼间的事,墙后的众兵还没来得及递出金矛。

  袁明三下五除二便解决掉了墙后的敌人,然后盘膝坐地,双掌从墙伸出,抵住了霍爱萍和宋远桥后颈的“大椎”心想:“形势严峻,只有先为武功相对较好的人解困了,如此一来便可更好的抗敌。想必武功的高低与受困的程度没多大关系,要耗的时间也没多大分别。”催动内力,运至手掌,通过他们的道,输入到了他们体内。

  霍、宋二人只觉一股暖通过“大椎”注入进来,顺着经络注散向全身。既浑厚又柔和,所经之处扶正祛,舒筋活络,势不可挡。很快便遍了全身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暖洋洋的,说不出来的舒服。

  众首脑见袁明月原形毕后,虽然当时没来得及探讨,后来也不能说话了,但是心中都知是冤枉了袁明,这些天来肠子都悔青了。这时见袁明以德报怨,来救自己,感动之至。

  他们虽然曾在九悦山上见识过袁明的武学功夫,甚至有好多人领教过,但是这时再见袁明勇斗众敌的情形,还是不佩服的五体投地。

  袁明的内力再往霍、宋二人体内输入片刻,霍、宋二人便觉被封的道和所中之毒尽皆消除,当即起身,一声咆哮,“哗啦啦”声响,脚镣手铐尽皆断裂。

  霍、宋二人由于受困多,全身发麻,当即拾起地下的军刀,冲出牢门,先拣弱敌相斗,边斗边活动筋骨。

  此时,霍爱萍右肩上的伤已好得差不多了。

  袁明开始为聂林海和淳拙二人解困。

  上面的众兵见在上面对敌人发挥的攻击有限,于是不断通过寮屋涌向下面。

  高云等人虽然有了霍、宋二人帮衬,但是由于霍、宋二人经络受损,战斗力大打折扣,只有平的三分之一。渐感力不从心,抵御能力开始下降,身体各处不断中刀,其中就有一名义士倒在了血泊之中。

  袁明为众首脑解困的同时,也牵挂着同伴,忽听得“啊”地一声,似是高云的声音,忙通过墙向外望去,见高云左手握着匕首,勉强使些似是而非的剑术,在奋力与敌周旋。想是高云右手受了伤,左手使不惯剑。己方已然不敌,再这样下去,只能是徒添伤亡,喊道:“撤回门内拦截!效我刚才之法!”心想:“如此便可最大利用铁栏的屏障作用,只要有一两个人守住门口,其他人就是安全的,也可以坚持的久些。”

  高云等人依言边斗边撤的过程中,为了保护小葵,又有一名义士身亡。

  他们撤进来后,由武功较高、受伤较轻的断晓风兄弟在门内左右守御。

  门外的众兵有劲使不上,挥舞着军刀冲铁栏“乒乒乓乓”地猛劈狂砍,想要将铁栏弄烂,与敌厮杀。

  然而辜无仇为了保险起见,将铁栏铸造的甚为结实,就凭他们这点功夫、这些兵刃,想要一时弄烂哪有那么容易?只是“乒乓”声响,火花四溅。

  原来上面的众兵刚才见箭不着敌人,也不穿人质,也就不了,这时见敌人尽数到了彀中,虽然知道敌人有应对之策,但是哪里会甘心?又“嗖嗖嗖”矢如雨下般,向敌人下。

  霍、宋二人一手从地下抓起一具尸体,举在断晓风兄弟头顶上空,为他们和自己挡箭;袁贵和秦护院各从地上抓起一具尸体,举在头顶挡箭,然后拾起地上散落的兵刃,冲上面的敌人掷去,刃到敌亡;高云主仆和那名义士受伤的受伤,武功弱的武功弱,只能钻到密室避箭。

  门外众兵见铁栏无法弄烂,便用手前推后拽,企图将铁栏整体弄倒。

  袁贵和秦护院立即挥刀剁下,数名铁甲军应声惨呼,其他铁甲军见此,连忙松手回退两步。

  原来,他们挥刀剁掉了数名铁甲军的手臂。

  众兵一时手足无措。

  就在这时,只听得地道远处有人连连喝道:“让开!都给我让开…”

  袁明一惊:“是袁明月的声音,一旦等他喝开众兵过来,后果不堪设想!”道:“是辜无仇到了!”手掌连忙加紧催力,向聂、释二人体内注入。

  聂、释二人就差这最后这一股内力,这一股内力一到,立即困。

  袁明当下来不及再为其他首脑解困,从暗室冲了出去,猛喝一声,整个人靠边极速旋转上翀。

  上面的众兵刚刚亲眼目睹了他屠杀牢内战友的一幕,知道他英勇了得,胳膊细的铁不一定能拦得住他,顿时骨悚然,哓哓后退。在见他即将蹿到地面时,赶紧哆哆嗦嗦的放箭。

  别说袁明极速旋转不给他们中的机会,就算给他们中的机会,他们哆哆嗦嗦的也很难中,就算中了力道也不大。

  袁明蹿至铁的那一刻,双掌在一上猛地一拍,被埋深达数尺的铁一端瞬间攉土而起,上面的众兵又是哓哓而叫,跟着就是数声惨呼。原来,铁在反倒后,砸中了数名铁甲军。

  袁明被快速反弹回了牢中后,叫道:“快走!”

  断晓风兄弟不等上面的众兵反应过来,便抢先蹿上,与之周旋起来:一来防敌再次放箭;二来防敌补上缺口。

  秦护院抛下手中尸体,揽住小葵和一名被困的门派首脑,向上蹿去。

  袁贵、霍爱萍、宋远桥也都抛下了手中的尸体,与高云、淳拙、聂林海、那名义士紧随其后。

  他们或因本身轻功所限,或因功力没有完全恢复,无法带上一名被困的门派首脑。

  这时,袁明月已经带人冲了进来,袁明虽然恨透了他,但是当下无心与之战,抢抓起数名被困中的两名首脑,便往上蹿,在空中昂首呐喊:“快走!”虽听得断晓风兄弟应是,但兵刃相之声仍旧不断,一时间好生感动:“早一刻离去便早一刻险,他们这是在用性命掩护自己啊!”忽想:“当初我不杀他们只是在效仿父亲的行径,不想他们真的会传递侠义之道。以前我只知父亲是个行侠仗义的大英雄,却不知父亲真正的英雄之处!”

  袁明瞬间,似乎从考亲哪里得到了穿越生死的教诲,既亲切又激动,最重要的是领悟到了“英雄”二字的真谛。觉得自己一下子就长大了,有了男儿该有的灵魂,似乎体会到了父亲生前侠肝义胆的感觉。意气风发中蹿出了地牢,双足地上一踏,冲断晓风兄弟道:“走!”向左边就近的房顶跃去。

  断晓风兄弟紧随其后,钢刀在背后使一招“密不通风”“呼呼”舞成一团白光,以防中箭。

  那名义士为了尽量拖住敌人,默默地留在了原地。

  袁明月也随后从地牢中蹿了出来,气急败坏的抛出了手中的钢刀。

  他不甘失败,带人奋起直追,结果刚一追出庄外,便给潜在当地,得到消息的众派弟子和散客义士截住了,与之斗了起来。

  众人跑着跑着,忽然发现那名义士并未跟来,不悲从中来,为了直接逃离是非之地,当下不敢多做耽搁,从最近的北面城墙跃了出去,离开了汴梁城。

  继续奔跑的途中,断晓风“扑通”一声,扑倒在地。

  袁明等人大惊,忙回头跑了过来,朦胧中见他背上栽着一把刀,刀身没入了三人之一,血淋淋的。不知是何人所为、何时所中。略一思索,恍然大悟:“他武功高强,能用刀栽中他的敌人,也只有辜无仇了;他定是在逃离的途中中的刀,只是一直在咬牙坚持!”

  江得怀忙将哥哥扶坐起来,道:“二哥!”

  袁明快速为断晓风封住了后背受伤周围的道,以免继续失血,手法干净利落。

  高云等人纷纷叫道:“断前辈!”、“断庄主!”十分关切,有的人甚至出了眼泪。

  断晓风紧紧握住弟弟的手道:“我们做了对不起袁家的事,一…定要好好对待袁公…子,不能再伤…害他了!”

  江得怀眼含泪水,郑重的点了点头,知道哥哥口中所说的“一定要好好对待袁公子,不能再伤害他了”这句话的意思:除了是要保护袁明外,还不能让他知道扩廓才是他真正的仇人。一来免得他再揭伤疤,心中痛苦;二来免得他与高云产生隔阂,感情上受伤;三来免得他报仇心切,进而吃了亏。

  袁明道:“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是同道中人,断前辈不必那么说!”

  断晓风笑道:“好!”接着,从怀中摸出了一个染满血污的册子,向弟弟道:“这是我留给姣儿…的,希望有一…天你能交给…她!”

  江得怀点头应过,接了过去。

  断晓风向众首脑道:“家门不幸,把…诸位害的不浅…在下深表歉…意…”气吁吁,目光涣散。

  众首脑纷纷道:“断庄主说的是哪里话?这怎么能怪断庄主呢?”

  断晓风睖睁的瞧向斜上方,自谵道:“大哥,我来…陪…”眼前仿佛看见了久别的哥哥。

  袁明道:“断前辈,你不要说了,我为你,护住经脉——”知道一旦把刀拔出,他立即毙命,于是一手从高云手中出匕首,一手牢牢握住刀把,手起剑落,“噌”地一声脆响,贴着他后背,削掉了在外面的刀身。

  众人未见断晓风因此而动声,料想未感疼痛,心想:“施以浑厚内力,以寻常兵刃断刀不稀奇,稀奇的是一只手握住被断的刀,在致受力的瞬间丝毫不动。袁明的武功之高,实在超乎想象。”

  断晓风清醒了过来,道:“不!不能再…劳烦袁公…子了!”心想:“反正自己将命不久矣,自己已经欠袁公子够多的了,何必再让他为自己耗费内力?”

  袁明道:“不要再说话了!”待要点他动弹的道,然后为他传功,护住他的经脉。哪知,他突然挥起左掌,“呼”地击在了后背中刀所对应的前部位。

  断晓风的近处只有袁明和江得怀,袁明在身后,江得怀在身前,袁明是意想不到,措手不及,江得怀却是想到了,任其发展。

  他后背中的一截刀片带着血注“噗嗤”一声,而出,袁明赶紧侧身躲过。

  断晓风口鲜血,就此身亡。

  江得怀抱着哥哥嚎啕大哭。

  高云“扑通”一声,跪在了断晓风身前,不断哭道:“是我害了您!是我害了您…”在身心俱伤的双重打击下,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众人当下不敢停歇,连夜赶路,天亮时来到了一处偏僻的河边,心想:“这里离最近的兵部重镇至少也有几百里,他们一时应该不会找到这来,先在这里修养几再说,只要大家一经恢复,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袁明吐纳休息之后,内力便恢复了七八分,先为依然被困的三名首脑解了困,后为昏中的高云输入起了内力,好让她右臂上的伤早点痊愈。结果愕然一愣:“她的内力怎么比以前深厚了许多,我也没见她近来怎么刻苦练习啊?”转念一想:“对了!她近来经常一个人走开,想必是去练功了。她知道我们将要面对许许多多的大风大,所以努力练功。而之所以要偷偷摸摸的,是不想让我知道她内心的忧虑,免得我悒然。”想到这里,感动之至。

  高云浑噩中,感到有两股暖从双掌道源源不断的入体内,暖洋洋的,说不出来的舒坦,心志也渐渐清楚了。缓缓睁开眼来,见袁明正在与自己盘膝而坐,掌对掌的为自己传输内力,低头一看,见左臂上的伤已被包过了。

  小葵侍立在旁,喜道:“小姐醒了!”

  袁明停止运功,双手转而紧紧握住了高云的双手,柔声道:“高云!”神情甚是欣慰。

  伤还可痊愈,人死却不能复生,想到这里,高云不再次悲从中来,泪水夺眶而出,哭道:“是我害死怹的…”

  袁明见她这样,很是心疼,抚抚她脊背道:“这跟你没关系,不要这样!”

  高云哭道:“不!有关系…”

  袁贵立在一旁道:“帖木儿姑娘,令尊的此类行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也不必太伤心了!”

  袁明等人都以为高云从昨晚伤心到现在,是将父亲的恶行扯到了自己身上。

  高云哭的更加厉害了。

  袁明将她搂在了怀中,柔声道:“没关系,你还有我呢!”

  江得怀将哥哥葬在了河边,面向汴梁城北郊,大哥的墓,希望两位哥哥天天能够遥相呼应,也不孤单。接着便开始向在场众首脑,讲诉当年兄弟二人血洗袁家的事。

  袁明觉得兄弟二人是条汉子,不想让他再损英名,便阻止。

  江得怀觉得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总要给世人一个代。于是将原来说给他的血洗袁家的版本,讲给了众首脑。

  众首脑听完后,不仅没有鄙视他们兄弟二人,反而连连称赞他们是真正知错能改、勇于担当的好汉,也不对袁明的为人更加佩服了。

  江得怀满脸赧颜,连连摆手,袁明也不以为意。

  扩廓见到高娃后,得知了袁明月的老底,顿时心下暗惊:“这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果说赵天龙豢养袁明算是无意之举的话,那么豢养袁明月就是有意为之了。他之所以现在依然效忠于我,那是因为不知我是他的灭门仇人。一旦世人知道他是我的人,难保断晓风不会盛怒之下,将我是他的仇人的事告诉他…”忽想:“她与袁明是一伙的,我是袁明的敌人,她为什么还要将这件事告诉我呢?对了,袁明月现在也是袁明的敌人,她这是为了借刀杀人啊!既然袁明没有将这个消息散布出去,那么这就是她想出来的了。”心道:“她天真烂漫人,居然能想出这么阴险的计谋,还真不容易。”于是立即下令杀掉断晓风。结果接到了袁明月回禀:“在接到命令时,断晓风刚好离开断刀山庄。只要等他一经回来,就立即奉命行事。”接着先后接到了释无双的两则回禀,第一则回禀是:“为了避免看守众首脑的事出现意外,没有追杀断晓风。”第二则回禀是:“断晓风销声匿迹多年的同门师弟江得怀,又重出江湖。”心下就更惊了,知道现在仅仅只杀一个断晓风已经不能解决问题了。随后动身离开了大都,上了位于江州的庐山,见不断有众派弟子,陆续聚集这里。接着又接到了释无双的一则回禀:“断晓风兄弟联合图复兴等人,救走了大部分众派的首脑。”知道断晓风不仅没有杀了袁明,还与袁明联合起来,来共同对付自己了,现在就算杀了断晓风兄弟也没用了。思忖:“好在已将众派弟子夺到了手中。庐山地处偏僻,体积庞大,地形复杂。一般人很少会到这里来,就是来到这里,也很难有人能走遍每一个地方。”于是立即调释无双从断刀山庄前来这里。

  扩廓在将事务派给释无双后,就将原来安在众派中,来到这里的细作集合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下了新的命令。

  众细作大吃一惊,道:“什么,让我们再回去?为什么呀?”、“是啊?为什么呀太傅?”纷纷叫嚷,脸现凄苦。

  扩廓道:“因为大多数首脑已经被袁明等人救走,我让你们回去把他们解决掉。”

  众细作又是一惊。

  一名细作拱手道:“太傅,我们来的事那些副主事们是知道的呀,要是再回去…何况他们武功高强,我们这…”其他细作纷纷附和。

  其实无论是什么任务,他们也不愿回去,这些年来在所在的门派帮会中夜夜如坐针毡,唯恐何时给人知道后性命不保。

  扩廓脸一沉,“哼”了一声。

  众细作直吓的心中发,不敢再做声。

  扩廓随后霁颜道:“放心!我已经替你们想好了如何行事,你们只管照做便是。”

  众细作无可奈何,只得拱手应是,心中叫苦不迭。

  扩廓扭头向侍立一旁的释无双道:“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不得有丝毫差错。”

  释无双拱手应是。

  他那晚在与袁明月等人追出庄后,与潜伏在庄主周围的众派弟子和散客义士打斗片刻,见局势已无法挽回,斗下去只能是徒添伤亡。于是便撤回庄中。敌人群龙无首,又知道知道众派首脑未悉数获救,便没有追击。如今虽如愿以偿完成了一个阶段的任务,心下却不怎么高兴。

  扩廓下了庐山后,不来到了断刀山庄。

  袁明月在大厅接见了他,直吓的惶恐不安,心惊胆战的跪倒在地,道:“无仇有辱使命,请太傅恕罪!”磕下了头。

  扩廓道:“男子汉大丈夫,从哪跌倒的,就要从哪爬起来。我已经帮你想好了洗刷辱的办法,希望你这次不要再令我失望!”

  袁明月大喜过望,道:“属下这次一定不负太傅厚望,一雪前!”

  扩廓微笑点头,将他扶起身来,道:“你现在的行径已经暴,那些臭匹夫对你恨之入骨。小女高娃与袁明有救命之恩,过几我便派她到你身边。你一旦遭遇不测,她或许可保你一命!”

  袁明月这几前怕狼,后怕虎,狼是袁明等人,虎是他,是吃不下睡不着,整个人精神恍惚,瘦了一大圈。这时统统刃而解,喜悦之情不可言状,拱手道:“太傅的体贴入微,无仇没齿难忘!”

  扩廓笑道:“小女从小在官宦之家长大,养了一身的大小姐脾气,后若有不是之处,还望辜盟主多多海涵呢!”说着,拱了拱手,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袁明月愕然一愣,寻思:“他只是派小女儿来保护我几天而已,干嘛要说这样的话?”随后反应了过来,更是喜悦不已,忙跪倒拱手道:“哪里?哪里?属下愿为太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磕下了头。

  扩廓洋洋得意。

  经过数十的修养,高云和获救的众首脑的伤已经大好了。

  这,袁明将众人召集到了一起,道:“大家的伤已经好了,接下来就计议一下,应该如何营救依然被制的众首脑。”

  江得怀奇道:“这么说袁公子要参加接下来的营救?”

  袁明道:“怎么,不需要我了吗?”

  江得怀忙道:“不不不!只是您重出江湖时说过:只为救出众首脑。现在已经救出了大多数,因此我们不敢奢望您参加接下来的营救。如果您能参加的话,我们求之不得!”

  他私下与众首脑说了,袁明重出江湖只为营救众首脑,众首脑对袁明既歉意又感激,现在已经救出了大多数,虽然心里希望袁明能参加接下来的营救,但是谁也开不了这个口。

  袁明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众首脑还未全部救出,那么就还得救。”

  江得怀和众首脑纷纷点头,暗暗钦佩他的为人。

  袁明道:“有了上次的事,辜无仇肯定会更加戒备,我们恐怕很难再智取。为今之计,只有强攻。”

  霍爱萍道:“我们在座的诸位和潜伏在断刀山庄外围的众派弟子,还有散客义士加起来,在势力上占据了上风。”

  袁明道:“那个钟玉柏与我有不杀之恩,他只是一时糊涂才会助纣为的,希望诸位能够饶他一命,在此谢过了!”说着,起身向众首脑拱手。

  众首脑本就与释无双无直接冤仇,加上怀宽大,既然他与袁明有恩,只要知道了,袁明就是不说,也会放他一马。纷纷起身拱手道:“袁公子客气了!”

  袁明向高云望了一眼,意思是钟玉柏是令妹心爱的人,我这么说如何?

  高云报以微笑,表示很合心意。

  袁明又道:“至于那个辜无仇,只要他能愿意放人,我们可以放他一条生路。”

  霍爱萍不忿道:“那只是一时。”

  其他首脑纷纷点头同意。

  袁明早已不拿袁明月当兄弟了,当下也不说什么。过了片刻,见众人没再提什么意见和建议,道:“如果大家没什么要说的话,营救的事就这么定了。今天傍晚,我们就动身前往断刀山庄!”

  众人纷纷称好,随即窃窃私语起来。

  宋远桥忽然冲袁明拱手道:“袁公子,我等一时糊涂,罢免了你的武林盟主之位,请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做回原来的位置。”神情甚诚。

  江得怀和其他首脑立即缄口,瞧向了袁明,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其实他们早就想要袁明做回武林盟主了,只是觉得袁明很快就要退隐了,没有必要说。

  袁明笑了笑道:“诸位也是为人所害,我怎么会怪诸位呢?”

  众首脑心想:“他这么说那便是答应了。”相顾而喜。哪知,他接下来道:“在下才疏学浅,武林盟主一职绠短汲深。不过在下定会竭心尽力,救出余下首脑。”

  袁明早已看透了名利,打心眼儿里不愿再做。

  江得怀和众首脑顿时大急。

  淳拙单手立掌,向袁明道:“阿弥陀佛!袁公子,你的能力我等有目共睹,你如果再推三阻四,那便是于我等得罪一事,耿耿于怀了。”

  其他首脑点头同意

  袁明踌躇半晌,只得拱手道:“承蒙诸位抬举,在下就再做一天盟主!”

  聂林海信誓旦旦地道:“虽然你没有发号施令的权象,但是我等依旧会唯命是从!”

  下午,太阳还未落山时,众人便开始早早吃开了飱饭。吃过饭收拾好东西后,已是傍晚时分。于是立即动身前往断刀山庄。

  众人个个精力充沛,健步如飞,比之来时快了许多。经过长途跋涉,亥牌时分到了断刀山庄附近,随即联系上了潜伏在庄子外围的众派弟子和散客义士。

  众副主事先前在得知了袁明营救众首脑的事后,也已赶到了这里,这时见到众人很是欣喜。

  群雄短暂的互相问候后,步入了正题。

  袁明道:“近来庄内有何动静?”

  俞莲舟拱手道:“启禀盟主:我等来了没几天,便忽然发现庄内死气沉沉的,白天黑夜只有十几名下人活动。”

  众人一惊。

  袁明道:“你是说辜无仇和钟玉柏等人都不见了?”

  俞莲舟拱手应是。

  聂林海忧道:“他们诡计多端,难道又在搞什么阴谋?”

  袁明道:“开弓没有回头箭,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我们总得闯上一闯。”向武功最高的众首脑道:“我们几个小心在意,先打头阵!”

  秦护院虽然轻功了得,但是技击功夫一般,他情知此次非同小可,为防袁明月等人有所埋伏,当下也不敢再让秦护院先孤身潜入庄子查看,而是亲自接手持火把,带领众首脑小心而公然的翻墙跃入了庄内。

  众人背对背环顾四周,防敌搞突然袭击。在见一片寂然,表面上无异常后,缓步移向了深处。所到之处依旧是一片寂然,心道:“看来阴谋甚深啊。”知道危险随时可能发生,当下更加提高了警惕。

  当他们行至一排寮屋时,忽闻屋内鼾声,不微微一惊,互望一眼,心想:“敌人玩的什么鬼把戏,马上就见分晓了。”

  袁明向左右首脑使了个眼色,左右首脑会意,又向各自左、右首脑使了个眼色,如此一个个传了下去,全部会意。

  众人两人一组,分别奔向了各个房门。接着,“啪啪”声连响,房门分别向里铺倒。喝道:“什么人?都给我出来!”

  他们恨透了袁明月,一些俗家脾气暴躁的首脑,便即破口大骂起来:“再不给老子滚出来,老子就烤了你狗崽子…”但听得各个房内男男女女的声音慌忙叫道:“不要!不要!我们这就出去——”便见到先是有**个男子从三四个房内,连滚带爬的出来,袒背,有老有少;后又有七八名女子从两三个房内,连滚带爬的出来,蓬头跣足,有老有少。趴在地上不住向自己磕头,口中喊道:“庄主饶命…”声音发颤,身子哆嗦,显示惊恐之极。

  袁明在火吧的照耀下认得清楚,正是庄奴。

  聂林海喝道:“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我们是谁?”

  众奴被吓得心惊胆战,从房内爬出来后,一股脑儿的跪地求饶,从未有人敢抬头看看对方,这时一愣,战战兢兢的抬头看了看众人,立即改口喊道:“图大侠饶命!众首脑饶命…”

  他们虽知众人是袁明月等人的敌人,但自己是袁明月的人,形势也好不到哪去。

  袁明道:“他们人呢?在搞什么鬼?”

  李总管年岁较大,比其他同奴略为镇定,拱手道:“回图大侠的话:他们走了。”

  众人对望一眼,将信将疑。

  袁明道:“他们何时走的?从哪里走的?去哪了?”

  李总管道:“三前的夜里走的。从后花园的密道走的。至于去了哪,他们没说,我们也不敢问。”

  这些日子以来,庄内一下子多了百十号人,袁明月着他们没没夜的干活,稍有懈怠便会遭到拳打脚踢,完了还得接着干,因此吓破了胆。

  袁明为防众奴是受了袁明月等人的指使,想要杀己方一个措手不及,当下让众奴带着己方前去所说的后花园密道。

  众人在庄奴的带领下来到了后花园,见花丛中还真有一条密道,听他们说这条密道他们也是两年前知道的,当时扩廓发难,赵天龙就准备让全庄人从此逃到城外。当下也不敢贸然进入查看,而是继续搜索其他地方。

  拂晓时分,众人全庄搜下来,确实未发现袁明月等人的影子。于是下令庄外待命的大队人马进来:一面向断晓风的人求证密道的事;一面让其他人再仔细搜索。结果:密道的事得到了断晓风的人印证;全庄搜下来其他人也未发现袁明月等人的影子。这时恍然大悟:“怪不得当时这么多人混进庄,侍从也未察觉出来!只可惜当时情况紧急,断庄主忘了将庄内有密道的事告诉大家,断庄主的人又是前两才到的!”

  群雄来到了大厅议事。

  聂林海道:“他们将三位掌门带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鉴于目前的情况,我们应该兵分两路:一路去寻众派弟子;一路去寻三位掌门。”

  群雄点头称好。

  聂林海道:“那我们现在就分头回去,布置人手。”

  霍爱萍道:“盟主,你只管坐镇于此,免得有什么事找不着你。”

  袁明点头应过。

  袁明月忤逆,断晓风身亡,赵梦姣又失踪,断晓风的人就想要重新推举一位庄主、副庄主,知道袁明曾经的劣行都是袁明月嫁祸,便想推举袁明为庄主、江得怀为副庄主。

  袁明觉得自己终将是要退出江湖的,何况现在自己所练的武功与“狂风刀法”没有半点干系,如果做的话显得不伦不类,于是拒绝担任,同时建议推举江得怀为庄主、肖红书为副庄主。

  江得怀和断晓风的人见此,也只能这样了。

  江得怀带着弟子呆在庄内,足不出户,全力保护庄内的安全。虽然袁明建议他带着弟子去寻被劫的三位掌门或众派弟子,然而他这回是无论如何也不采纳了。

  时隔四年,袁明重新回到了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物是人非,不触景生情,感慨万千。独自漫步在熟悉的甬道上,追忆着自己曾经发生在这里的酸甜苦辣:“壮志凌云的练刀、受师父师娘夸奖、监督师弟们练刀、被小师妹拉着玩。小师妹!”猛然想起了她错恋自己,被自己拒绝后又遭袁明月诬蔑,带孕离家的事,屈指算来现在也快临盆了,心想“她要是再听说袁明月背信弃义、认贼作父后,身心俱伤,该有多难过啊!”想到这里,不由得感同身受,既难过又揪心。

  正当他越想越忧时,忽闻哭哭啼啼声,声音极轻,几不可闻,若是内力一般之人,很难听到。再一侧耳倾听,发现声音娇,是一个年轻女子,心下微微一愕:“是谁在哭?”当下循声而去。

  绕过两个弯后,袁明来到了后花园,见小葵端坐于花亭之中的石墩上,手帕拭着眼睛。顿生怜惜之情,三步并两步奔了过去,不忿道:“是秦护院那小子欺负你了?”料想秦护院一有时间就和她在一起,不是秦护院欺负了她还能有谁?心道:“那小子吃了豹子胆了,竟敢造反!”

  小葵泪汪汪地道:“袁公子,不是他。”

  袁明就更加不忿了,昂然道:“那是谁?你说出来,我给你做主?”

  这时,袁贵也走了过来。

  小葵低声道:“是小姐!”

  袁明主仆一听,相顾愕然。

  袁明道:“你是说:高云她…欺负你?”

  小葵噎道:“倒也不是欺负,只是小姐她已经好长时间不愿多理我了,也不让我多服侍她了!”起身道:“袁公子,你说——小姐她是不是讨厌我了?不想要我了?”神色非常惊恐。

  袁明也觉此事怪异,笑道:“怎么会呢?你和她从小一起长大,服侍了她这么多年,简直就像她的亲妹妹一样,她怎么会讨厌你、不想要你呢?”

  小葵一想也是,哭泣稍止,道:“那小姐为什么会?”

  袁明道:“也许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她心情不好吧。”信誓旦旦地道“总之,她是不会讨厌你、不想要你的!你不要想得太多了。”

  小葵犹如彻底吃了颗定心丸,立即不再哭了,拭了拭泪珠,道:“袁公子,请你千万不要让小姐知道这件事!”

  她若非给袁明看见哭泣并相询,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把心中对主子的不满,向人说的。

  袁贵在主子耳旁低声道:“公子,借一步说话——”

  袁明跟随他来到了一条僻静的走廊,道:“袁叔,什么事”

  袁贵低声道:“公子,我也觉得帖木儿姑娘最近和以前大不相同,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一脸的疑云。

  袁明道:“比如说呢?”

  袁贵蹙眉道:“具体的我也说不打上来。就是给人感觉模模糊糊的,说话很少涉及到以前的事,就是涉及到,也总是模棱两可。好像生怕一不小心说错什么。”

  袁明道:“你也感觉到了?”

  袁贵惊道:“这么说公子你早就…”

  袁明点头应过,道:“刚开始我以为是自己担心小师妹的原因,导致心中不安,对她有了变化,可是随着对她的变化越来越大,我渐渐发现那不是自己的问题。”

  袁贵沉半晌,又道:“还有就是她隔三差五的就会独自离开半。”

  袁明道:“她那是去独自练功了。”

  袁贵奇道:“练功?你怎么知道?”

  袁明道:“在河边我给她输入内力疗伤时,发现她的功力比以前深厚了许多。”

  袁贵道:“那她为什么要避开我们,独自练功呢?”

  袁明道:“想是重出江湖,她心下不安吧,又不想把这种情绪带给我们。”

  袁贵道:“这只是你的猜测,下次我跟上她,看看她到底在干什么。”

  袁明忙道:“不可!暂且不说她跟着我吃了多少苦,就说她现在又跟着我与她父亲为敌这一条,就已经够难为她了。不管怎样,扩廓毕竟是她父亲。我不能让你这么做。”

  袁贵道:“公子你还怀疑我的本事吗?我是不会让她发觉的。”

  袁明绝然道:“那也不行,我已经欠了她很多,我于心不安!”

  袁贵正道:“那你说她一系列反常表现的背后,是何缘故?”

  袁明叹道:“也许真的是因为最近发生了太多事,她心情不好吧!”郑重道:“就是不能对她无礼!”

  这,高云又趁着众人不注意,独自走开了。

  她出得断刀山庄后,缟纱蒙面,来到了汴梁城郊的一处僻静小树林。这时,见一株杨树后面闪出了一条汉子,左手持着一把钢叉,头戴斗笠,前沿的低低的。立即抱剑道:“路督使!”声音清脆,与平温润的声音大不相同。

  路督使森然道:“你做得很好,教主对此非常满意。哎,这可真是:后生可畏吾衰矣!照此看来我这个位子早晚是你的,到时候你可得不学蜘蛛弑父母,要学乌鸦能反哺。虽然乌鸦这个名字不怎么好听,如:乌鸦嘴了、乌合之众了…”

  高云见他越扯越远,越说离谱,道:“教主十分注重路督使的喜好!”路督使立即捂住了嘴。

  原来,他正是当年负责暗中监视袁明的圣使,名号路束,是与路藕、路约等人一辈的,结果就因为口若悬河,才刚刚当上督使,教主释路藕赐了高云尚方宝剑,他口若悬河影响行事时,可以让他闭嘴。

  高云话接刚才道:“教主溢美了!”顿了顿道:“如果再从高云口中得不到他们之间更多的事,他们很快就会发现我的破绽。”

  释路束待要开口说话,高云忙道:“如果路督使没有什么事的话,就可以请便了!”防他还要扯。释路束无可奈何的努了努嘴,一转身,飘然而去。

  也就是在这同一时刻,高云忽然发现身后数丈之处有异。于是立即转身拔剑,喝道:“什么人?出来!”但见一条个子较高,体态清癯的汉子,应声从数丈之处的一株杨树后面,走了出来。不是袁贵又是谁?顿时大惊,颤声道:“你…你不是两前去查找被劫的三位首脑了吗?”

  袁贵冷冷地道:“我不那么做,你能安心行动吗?”

  原来,他那见袁明执意不允,为了对袁明负责起见。于是就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擅自行动。为了让高云放下戒心,两前向袁明报知自己去查找被劫的三位首脑了。原本只当高云是有什么小秘密,不想先是听得高云的声音,变成了另外一个熟悉的声音,接着听得高云的言外之意高云竟不是高云,最后见那条汉子的轻功身法乃是白莲教的。虽然老成持重,但是一下子发现了这么多的意想不到,还如何能够镇定?

  高云心下好生后悔,明明知道袁贵老巨猾,怎么一时就大意了呢?如果高度戒备的话,也不至于会被跟踪。

  袁贵喝道:“说——你到底是谁?有何目的?”

  他虽然暴了,但是心想:“对方只剩下了一人,虽然不知武功究竟如何,但是毕竟实实在在的受伤未愈,真要动起手来,未必自己会输。”当下倒也不怎么惊恐。

  高云森然道:“既然我掩饰了,那么就不能让你知道!”叱咤一声,拔剑向他刺去。

  袁贵利剑出鞘,了上去。

  二人“呼呼嗖嗖”地斗了起来。

  高云以剑作刀,狂风大作,钢刀携着狂风,一招招的攻向敌人。

  袁贵更愕,猛刺一剑,趁敌人挥剑抵挡之际,退开了两步,道:“‘狂风刀法’!你是断刀山庄的人?”

  高云昂然道:“不错。赵天龙之女,赵梦姣!”

  她到了这个地步,已无路可退,只得将本的武功使出来,盼能制敌。

  袁贵恍然大悟:“难怪先前听得她的声音有些耳,原来她是赵梦姣。”心想:“看来在发现高云和以前不太一样时,就应该是她了。”又想:“按起来她是怀着孕的。”第一次仔细瞧向了她的肚子,然见扁扁的,不像身怀六甲的样子,知道胎儿恐怕早已就产了。喝道:“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赵梦姣狠狠地道:“诛袁明、杀辜无仇!哼,今天,栽在你的手中,算我倒霉——”接着,便横剑自刎。

  她刚才就已经料到自己在左臂使刃生疏、兵刃与武功不符的情况,未必就能胜过敌人,之所以主动发起挑衅,纯属试探,结果真的与敌一触,便落了下风。这时见复仇无望,顿时心灰意冷。

  袁贵忙道:“不要!”

  赵梦姣一愕。

  就在这时,袁贵忽觉背后一阵寒风袭来,顿时一惊,知道敌人有强援到了,敌刃已然近,此时再想回身抵挡已然不及,忙双足一蹬,向上纵起。

  来客手执钢叉,头戴斗笠,正是白莲教督使释路束。

  释路束这气势汹汹的一叉,一扑空,袁贵就已落在了其身后,反客为主,剑刺出。

  二人恶狠狠地上了手。一个武功高强,出手阴险;一个老成持重,身经百战。一时间叉来剑去,险象环生。

  袁贵身处险境,心下雪亮:“事到如今,不能跟他硬拼,要谨慎周旋。他们最是见不得人,运气好的话,只要能坚持到有人来到,那便是胜利。”

  他与敌人一触,便知敌人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跑,更是自取其辱,唯有此计可行。

  释路束见敌人刚开始猛攻了几招之后,便采取了以逸待劳、保存实力的策略,片刻之后,揣测到了敌人的用意,不着急起来:“一旦因自己而破坏了教主掘取天下的计划,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于是明里暗里的诸般手段,疯狂使向敌人。

  有道是:明易躲,暗箭难防。袁贵见敌叉向左侧快速刺来,忙顺势转身,速度同样很快,而然就在这时,忽地一道银光来,知道敌人又使了招,而然转身的力道未解,想要通过移步躲开是不可能的了,下蹲也是不及,只有迅速后仰、横剑去挡。最终还是晚了一步,敌人袖箭不偏不倚,正中前“膻中”整个人登时僵住。

  释路束的叉刺两边开有锋刃,于是从右往左一划,敌人瞬间人头落地,脖颈断处如同爆发的火山口一样,出了殷红的岩浆。接着,“扑通”一声,尸身倒地。

  赵梦姣见此情形,不失声叫出来,颤声道:“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释路束冷冷地道:“难道你想死的人是你吗?”

  赵梦姣低头不语,隔了片刻,低声道:“你可以把他带回去,或许对我们有用!”

  释路束道:“像它这样忠诚的狗,是不会背叛主人的。当然,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否则,我一个督使,与一条狗打斗半天…”

  赵梦姣道:“你怎么回来了?”

  释路束努了努嘴,知道自己又扯远了,道:“我根本就没有走。教主为了万无一失,命我每次与你接头之后,就暂且隐藏起来,一旦发现有人发现了我们,就立即灭口。”  WwW.IjSxs.cOm 
上一章   元末轶事   下一章 ( → )
《元末轶事》精彩绝伦,是享邑耗费无数心力并历经数次思想斗争后才码出的,极速小说网提供元末轶事最快更新全文阅读.致力最快速更新元末轶事的最新章节,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