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速小说网提供元末轶事最快更新全文阅读
极速小说网
极速小说网 科幻小说 校园小说 都市小说 架空小说 短篇文学 言情小说 重生小说 仙侠小说 综合其它 玄幻小说 乡村小说 同人小说
小说排行榜 历史小说 官场小说 灵异小说 耽美小说 军事小说 总裁小说 推理小说 穿越小说 经典名著 竞技小说 网游小说 武侠小说
好看的小说 都市百美 伊底帕斯 家人宴客 家庭传奇 呆瓜阿福 妖女榨汁 罪恶进行 永乐仙道 碧栬江湖 人间仙境 热门小说 完本小说
极速小说网 > 架空小说 > 元末轶事  作者:享邑 书号:13185  时间:2017/4/23  字数:19395 
上一章   ‮情无水流 意有花落:回七十第‬    下一章 ( → )
袁明反水后,释无双拆开看了高云捎给高娃的便信,信中高云是让高娃劝自己不要为元廷所用,助纣为。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她就没想劝图复兴顺从扩廓,没想回去得到扩廓的认可婚事!”心想:“如果我早点拆开看过信的话,事情亦就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了。嘿嘿,这姐妹二人的秉竟有天壤之别!”

  但是他为了避免有一天高云姐妹见面后,说起信的事,进而出马脚,回到大都后,还是将信交给了高娃。

  高娃善良单纯,也是明辨是非之人,本就不赞成他效忠元廷,当初之所以没说什么,只因想要将他留下来。后来眼见他的官儿越做越大,干的坏事也就越来越多,现在在看过姐姐的信后自然要规劝他。

  释无双自然也不会答应。

  这天,释无双约高娃纵马出了大都城,来到了畿邦的卢沟畔,观赏白鹤。

  两匹马河畔惬意的低着头,吃着丰美的青草。

  两个人并肩坐在草地上,观赏着远处碧波漾的河面上,栖息的鸟儿。

  看了一会,高娃旧事重提,道:“玉柏,你为什么就不能听我一句,别再为朝廷效力了呢?”

  释无双本想她只是当时说说而已,过去就没事了,不想竟会…只得继续找借口道:“我不是说了吗?我只是想让我们以后的生活过得好些。”

  高娃道:“我也说过了:‘我不在乎什么荣华富贵,我只在乎你这个匡扶正义的大英雄。’如果你再这样为虎作伥下去,我就…我就不理你了!”蹙着眉头扭到了一边。

  释无双自与她相识以来,从未见过她生过这么大的气,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心想:“如果她真的不再理自己的话,便会极大损害教会派给自己的任务,那是万万不行的。”于是念如电转想办法,灵机一动,扳过她的肩膀,柔声道:“我答应你!”

  高娃转怒为喜。

  释无双随即道:“不过不是现在。”

  高娃又蹙起了眉头,道:“那是什么时候?”

  释无双道:“很快。我答应你!”

  高娃噘着樱嘴道:“不许骗我!”

  释无双道:“我何时骗过你了?”

  高娃略一思索,他还真就没有骗过自己,于是嫣然一笑,轻轻侧靠在了他的怀中。

  其时已是酉时,夕阳落山时最后的一丝余晖,平到了河面上。这时一群白鹤也恰好落到了远处的河面上。白鹤的羽本就洁白,这时在金色的阳光照耀下,更是显得光彩照人,一尘不染。

  高娃道:“白鹤的羽拿在手中一定既柔软又轻盈。”

  释无双道:“想要吗?”

  高娃道:“想要。但我是不会让你去捉的。”

  她知道释无双轻功了得,只要自己想要,释无双定然可以捉到。

  释无双奇道:“为什么?”

  高娃道:“牡牝白鹤一旦确立了感情,无论对方贫富贵,生老病死,它都会忠贞不渝的。我不想因为我的一时兴起,而伤害到它们。”顿了顿道:“要是咱们也能变成一对忠贞不渝的白鹤,该多好啊!”释无双叹道:“可惜!咱们终究是人,变不成白鹤。是人就会变得。高娃,如果有一天我也变了,你会怎么样?”

  高娃道:“你什么变了?”

  释无双道:“我对你的感情变了,变得不再爱你、不再关心你、不再保护你。”

  高娃笑道:“你对我这么好,怎么会变呢?”

  释无双一本正经的看着她,道:“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变了。”

  高娃口而出道:“我会像白鹤一样,不会再找别人;出家为尼,了却余生…”

  她虽然说的看似漫不经心,但是释无双知道这是她的心里话,不由得心中一惊,看着她天真烂漫的样子,怜惜之情油然而生,一种从未有过的痛,袭上了心头。

  释无双回去之后,对听到高娃所说的那句话,没来由的心痛很是奇怪,在所居住的官邸大厅踱步,寻思:“这是为什么呢?”一番苦思之后,终于找到了答案,不过这个答案着实吓了自己一跳。

  在此后的数中,他再也没有去找过高娃。

  高娃对释无双感情缱绻,数不见像丢了魂儿般,坐立不安。

  如此又过了三,她依旧不见释无双来,这下可在也按耐不住了,立即派丫鬟前往释无双的官邸打听。一番焦急的等待之后,却听派去的丫鬟回来禀报道:“副史府的门卫说:钟副史外出执行公务了。”不自言:“不对呀,往常他要是外出的话,总会派人来告诉我一声的!”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高娃独自纵马,穿过几条青石板街道,驰到了离副史府大门十余丈的地方,勒定了马,看了看,调转马头,向一旁行去。

  由于相距较远,加之街道上人来人往,副史府门前立着的两名门卫,也没有看见她。

  高娃绕到了副史府的后墙外,将马系到了旁边一株柳树上后,盼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人,然后纵身一跃,便趴到了围墙上,跟着跃了下去。

  她所落之处乃是副史府女仆们所住的地方,虽然上次登门做过客,但是所到之处不是客厅便是花园,哪里来过这里?探头探脑躲避着府内的下人,摸索着向释无双的所在的地方行去。

  高娃刚开始所穿的几条走廊还算顺利,可是就在穿后来的一条走廊时,一拐弯,一条棕黄的大犬忽然出现在了面前。顿时吓的手捂口,花容失

  她天生胆小,就连夜里听到猫叫亦会被吓上一跳,何况是一条忽然出现的大犬呢?定了定神儿后,双手合十,低声笑道:“您好!对不起我走错地方了,我现在就离开啊!”那犬也许是被她的美丽容貌所折服,或是真的听懂了她的话,竟然后腿一弯,坐了下来,歪着脖子伸着舍,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瞧着她。

  高娃见它真的没咬自己,顿时大喜过望,此时不跑,更待何时?于是转身便溜。

  那犬似乎回过了神儿来,立即追着狂吠起来。

  高娃大惊之下,也顾不得自己是越墙而入的了,边奔边大声呼救。

  她绕过两三条走廊后,奔到了一个死胡同,顿时大喜,纵身翻了过去。

  那犬无奈之下,只能呆在原地冲她越过的地方使劲儿干吠。

  高娃从墙上跃下后思忖:“总算摆它了!”心下松了口气,将利剑往腋下一夹,得意的上下扫了扫手,还没走两步,无意间回头一看,又是一惊,但见三名守卫各持利刃,赫然立在面前,心道:“我怎么没有察觉他们的脚步声呢?”又见三名守卫的呼吸十分均匀。

  她既已暴,只得厚着脸皮道:“我是来找你们家…”

  那三名守卫虽然以前见太傅府的二千金来过,但是哪里敢正视长相?只是见穿戴十分宽松华丽,不似现在这般紧装普通。当下不容她多言,立即以窬墙之盗而处之。挥刀便向她砍了过去。

  高娃以为他们之所以能够奔行时不被自己察觉,奔行后呼吸平稳,定是武林一高手。虽然胆怯,但是事已至此,只得硬着头皮上了。所以死马当成活马医似得,卯足了劲儿举剑转身抵挡,哪知“当当当”三声击响,顺利挡过,对手的功力不怎么深。

  原来,刚才她和犬的叫声,立即引起了全府守卫的警觉,于是持刃循声查找。这三名守卫路过这里时,一瞥眼恰好见她翻上墙头,寻思:“生人持刃翻墙,犬又在隔壁狂吠,她不是贼又是什么?”于是停步调息待敌。

  高娃虽不知之前对手为何能够如此,但顺利挡过对手攻来的第一招后,精神大振,放开手脚“呼呼嗖嗖”与对手斗起来。

  她虽然刚开始不逊于对手,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随着闻讯而来的守卫参战,渐渐陷入了困境。

  这时,一把钢刀斜着冲下盘劈来,高娃这下心里可真没底了,情知对手已经杀红了眼,若是弃剑投降,恐怕死的更快,除了奋力抵抗外别无他法。于是只得拼命纵身上跃躲避,刚勉强躲过,头顶又有一把钢刀砍落。

  她虽身在险境,但有了上次与高云闯江湖的经历,战时不再惊慌失措了。当即举剑抵挡,奋力自保。在与钢刀相接的那一刹那,便被硬生生的被顶了下来。

  高娃刚一落地,还没来得及站稳脚跟,便闻杀声四起,但见有三名守卫分别刀从三个方向,冲中盘捅来攻来。在未站稳脚跟的情况下,哪里能够抵挡?一颗心顿时凉到了冰点。

  就在三把钢刀进她身的那一刻,左侧忽然传来“嗖嗖”的破空之声,一柄剑鞘与利剑,翻滚着冲三把钢刀袭来,“当当”两声相撞,剑鞘撞中了冲她身前捅去的钢刀、利剑撞中了冲她身侧捅去的两把钢刀。可是为何撞中三把钢刀却只发出两声呢?原来,那柄利剑在撞中那两把钢刀时恰好是平着的,所以是同时撞中了两把钢刀。但凡撞那把钢刀时错前叉后或力道不均,后果便不堪设想。

  那三名守卫手臂一震,钢刀手,掷刃之人的武功着实厉害。

  众人都是一惊。有的心想:“啊,蟊贼有同!”;有的心想:“啊,何人救了我?”

  他们还来不及望去,就听得左侧又传了一声大喝:“住手!”声音清亮,正是释无双。

  高娃当下既喜又怒。

  众守卫当时虽然嘴上不敢说什么,但是心想:“我们尽忠职守有什么错?你不奖赏我们也就罢了,还喝止我们!”后来在听主子说蟊贼乃是太傅二千金,立刻心想:“您怎么不早点喝止我们呀?如果您能够早点喝止我们的话,我们也不至于罪过深重!”连忙向她跪地求饶,只要活命,什么都成,心道:“主动请罪,总比等到这个小姑发怒降罪强。”

  高娃心地善良,别说没受什么伤,就算受了什么伤,只要对方能够真诚道歉,亦不会为难对方。于是未施任何惩罚,便将他们解散了。

  释无双向她简单问候和道歉之后,将她请向了会客大厅。

  释无双将她请到大厅之后,命下人奉上了茶点。礼数及其周到。

  高娃直蹙眉噘嘴,怒气冲冲。

  释无双道:“您怎么到这来了?”

  高娃嗔道:“你说呢?你为什么要骗我?”

  释无双拱手道:“最近忙,得罪了!”说完,面朝南方,神情冷漠。

  高娃本想让他给自己一个不去找自己、骗自己的解释,不想他竟会这样,不由得更加愤怒了,气冲冲的“哼”了一声,悻悻而去。

  释无双拱手朗道:“二小姐慢走!”令道:“管家,送客!”脸上显现出了无限柔情。

  原来,他在知道真的爱上高娃后,为了避免继续交往下去,高娃会陷得更深,等到有一天知道真相之后,真的会伤心过度,出家为尼,或者更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便决定予以疏远。心想:“不管那时自己是否真的爱她,但是初衷总是欺骗利用,她是何等的脱俗纯真,岂能容人欺骗?”

  刚才释无双是见府内守卫各持兵刃,惊慌失措的向那边集结,一问之下才知有一名女子持剑入侵,料想十有**是因为自己这几躲着高娃,高娃便潜入查看,结果暴了。当下顾不得多想,立即施展本教轻功,快速飘去。结果果然不错,原想暗中命守卫罢战,然见三名守卫正刀向高娃捅去,而且看样子高娃应付不了,暗令守卫罢战是不行的了,明令吧又知那些守卫武功稀松,已经攻出去的情况下,很难硬生生的收住。

  释无双很快便得知了袁明月失手的消息,于是立即来到了太傅府,禀报给了身在书房的扩廓。

  扩廓起身捋着花白的胡须道:“既然我们杀不了图复兴,那么就只有借人之手了!”

  元廷武林组建义军的事虽传了出去,但他不甘失败,令道:“你们两个立即赶赴洛,与辜无仇一道,借各门派帮会之手,杀了图复兴!”

  与释无双并肩而立的铁战云拱手道:“属下担心,就算借各门派帮会之手,亦未必就能杀得了图复兴!”

  扩廓道:“杀得了最好,杀不了也不要紧。形式大于内容…”详细给两名属下部署了自己的宏谟。

  释无双和铁战云领命之后,从书房退了出来。

  铁战云赞道:“太傅这招高啊!如此一来,既可废黜图复兴的武林盟主,又能借机杀他。可谓是:一石二鸟啊!”释无双点头应过,道:“英雄大会上,他不来便罢,来了就必死无疑!”咬牙切齿。

  正当他们洋洋得意边走边谈间,高娃“跫跫跫”奔了过来,蹙着柳眉道:“钟玉柏,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她自从那气冲冲离开副史府后,便一直无法释怀,不明白释无双为何会没来由的对自己这样。

  丫鬟为了能够帮主子解除困惑,便特意留心了释无双前来找老爷办差的事,知道释无双来了,便立即告诉了主子。

  高娃说到这里,猛地看见了铁战云及其身旁的一名弟子,一下子就想了在大同城所发生的事,一股寒气袭上了身心,立即将头扭到了一边,不敢再看,心想:“他们能到这里,显然阿布是与一伙的!”情知父亲本身就无所不为,倒也见怪不怪。

  随铁战云入府的大弟子廖英“啊”地一声暗惊。

  释无双见此场合,不便多言,于是道:“走——”向旁边一个月门走去。

  高娃紧随其后。

  廖英指着她低声道:“师父…”

  铁战云会意,道:“我看着亦有点像。听说这个钟玉柏是通过扩廓的二女儿,给扩廓当差的。”

  廖英道:“既然在太傅府如此装束、如此自由、如此与钟玉柏言行,那么她就定是扩廓的二女儿了。看来当初公子抓的就是她,而杀公子的正是这个钟玉柏。”拱手道:“师父,咱们该怎么办?”

  铁战云查了这么久,终于查到了杀害爱子的凶手,高兴的同时,一股怒气油然而生,狠狠地道:“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廖英道:“可是扩廓那边…”

  铁战云森然道:“既然他可以瞒天过海,那么咱们就能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料定释无双杀爱子的事扩廓定然知道,自己对扩廓一直忠心耿耿,爱子被杀,那也是有错在先,若是扩廓能够坦诚相告的话,自己亦不便为难释无双,但是事到如今,就另当别论了,令道:“去——通知就近弟子!”

  廖英拱手应是。

  释无双和高娃穿过月门后,来到了一处僻静之地。

  释无双道:“我有公务在身,有什么事,快说吧!”

  高娃噘着樱嘴道:“你知道有什么事,也不用我说!”

  释无双绝然道:“对不起!我还有事——”转身行。

  高娃吼道:“玉柏,你给我站住!你到底想怎样?你说啊——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我是怎么过来的?你的莫名其妙让我很伤心、很难过啊?”说到后来几句话时,声音呜咽,已经哭了出来。

  释无双一颤,转过了身来,道:“高娃,其实你用不着为我这样,因为不值得!”

  高娃泪盈盈给我一个理由,给我一个不值得的理由!”

  释无双嗫嚅道:“我…我不喜欢你。所以,你也用不着为我这样。”

  他虽然知道这么做不利于完成任务,但是与伤害心爱的人相比,这有算得了什么呢?

  高娃吼道:“你胡说!你不喜欢我,又为什么要救我?”

  释无双道:“因为道义!”

  高娃道:“难道对我好、对我说情话,亦是道义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要不得不怀疑你这么做的目的了!”

  释无双暗自一惊。

  他本以为疏远高娃,顶多会在扩廓面前失去一个支持者,不想高娃竟会推断出这些,而这一旦传入扩廓的耳朵,那便是致命的,只得随口诌道:“好!我承认我确实是喜欢过你,但是自从我见到你姐姐后,我就…我就对她的爱恋之情与俱增…”

  高娃登觉头顶打了个霹雳,哭道:“她爱的人是图盟主,是不可能喜欢你的…”

  释无双虽然见她这样很是心痛、很想伸手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珠,告诉她这是假的,但是深深地知道,现在对她的好,就是以后对她的伤害,道:“她喜欢谁,与我无关。高娃,我知道我伤害了你,我用情不专,是负心汉。你非但不应该因为我而痛苦,而且应该因为自己早一天看到了我的真面目而庆幸。以后好好照顾自己——”转身而去。

  高娃伤心极了,不愿意相信昔日对自己海誓山盟的释无双,真的会是一个见一个爱一个的薄幸之人。

  她呆呆的自言:“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猛然间发现释无双已经走了,顿足喊道:“钟玉柏,你给我回来!”目及之处,哪有一人?

  释无双等人奉命赶赴洛,纵马驰出大都城后,又驰了一段时间。

  释无双道:“铁掌门,你还要策应辜无仇,完成太傅的宏谟。为免给人看见了你我在一起惹麻烦,还是就此分开吧。”

  铁战云道:“唉——在下与钟副史初次相识,又是同在太傅麾下效力,以后少不了互相照应,哪能不喝杯见面酒啊?等到了前面一家客店,咱们喝过酒之后再分道而行。大不了杀人防火,这买卖咱们。”说着,一马当先,不予他还口的机会。

  傍晚时分,释无双等人来到了一家客店。

  铁战云让店小二在二楼一雅间备了宴席,宴请释无双。

  二人分主宾而坐。

  铁战云觍这个脸奉道:“钟副史年纪轻轻,就受到太傅这般重用,后前途无量啊!还望多多关照。”起身拎起酒壶,将自己和释无双面前的酒杯斟满了酒,笑道:“来来来,在下先敬钟副史一杯——”“嗞”地一声干了。

  释无双心道:“哼,在我面前班门弄斧!”起身拱手笑道:“铁掌门真是海量啊!不如你我二人斗酒如何啊?”

  铁战云一奇,心道:“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管怎么样,我先哄他饮下这杯酒再说。”道:“哦,怎么个斗法?”

  释无双大喊一声:“小二,再拿一个酒杯!”

  楼下的小二高调应道:“好嘞!”跟着,奉上一个杯来,道了一声:“客官!”放到桌上,退了出去。

  释无双拎起酒壶,将那个空杯也斟满了酒,道:“你我各饮三杯,看看谁先倒下。既然铁掌门已经饮了一杯了,那么就从铁掌门开始,再将这两杯饮了。如何?”

  铁战云暗自一惊,微微侧头向身旁的大弟子廖英瞧去。

  廖英正好也向他瞧去。

  师徒四目相接,均想:“难道行迹暴了?”缓缓瞧向了释无双,但见释无双气定神闲,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心下顿宽。

  铁战云“哈哈”一笑,端起倒给释无双的那杯酒道:“唉——还是先请钟副史干了这杯,咱们再斗吧!”将酒递向了释无双。

  释无双微怒,身手推道:“主随客便也是一种尊敬啊!”这样一来,铁战云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他服下了,杀机登,一挥手,将那杯酒泼向了他。

  廖英的流星锤紧随其后。

  释无双早有准备,立即闪身躲开来酒。接着,又“当”地一声,挡开了来锤。

  他闪身躲开来酒后,便顺手从侍从手中拔出了利剑。

  释无双后跃了两步,依旧是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道:“铁掌门,不就是饮个酒嘛,至于吗?”

  铁战云已从廖英手中取过了自己的流星锤,喝道:“钟玉柏,你杀了我儿,难道就想这么算了吗?”

  释无双义形于,昂然道:“他玷污二小姐,那是他咎由自取!”

  铁战云愤怒之极,嘶哑着嗓子吼道:“我看咎由自取的是你!”

  释无双大惊,喊道:“来人!”喊声过后,静悄悄的,原来在隔壁吃喝的属下未应声而来。

  铁战云冷笑一声,随即喊道:“来人!”

  释无双这次却听隔壁的流星派弟子齐声应过。跟着,就听得门外跫跫声响,“喀嚓”一声,房门倒下,冲进来二十余名手拎流星锤的流星派弟子。

  先前铁战云只带着**名弟子,这十余名弟子都是接到命令从附近紧急秘密赶过来的。

  他喝道:“钟玉柏,偿命来!”“呼”的一锤击向了释无双的脸面,置之死地而后快。

  流星派的弟子虽然恨透了仇人,但是知道寮屋最多只能容纳七人打斗,如果硬上的话,为免误伤自己人,甩锤的铁链就必须缩减,如此一来流星锤的威力便会大减,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武功较好的四大弟子,这时自然首当其冲:两名与师父合战敌首;两名对付敌爪。

  其他的弟子在帮不上什么忙的情况下,也没闲着,立即守在门窗口防敌逃脱。

  七人“呼呼嗖嗖”的打斗起来,酒菜桌椅“稀里哗啦”瞬间被砸了一地。

  铁战云知道仇人是“剑仙”顾念的传人,以为武功非常了得,所以下毒还不算,又紧急调派了人手,可谓是做足了准备。哪知,七八招一过,发现并没有什么了不起,顿时精神大振,肆无忌惮的甩锤冲仇人尽情招呼。释无双的“暴雨剑式”虽未得到“因事制宜”的要领,威力大减,但仗倚着剑术本身的高明,如果与敌首单挑,自然不会输给他,然而在敌首拥有两个强劲帮手下,便守多攻少,占不着什么便宜。情知时间一长,自己的那名侍从定然坚持不住,那时敌人集中力量对付自己可就更加糟了。顿时念如电转,寻求困。这时,忽见屋内诸刃扇起的劲风直吹的烛火颤动,以致诸影闪烁。顿时灵机一动,挥剑抵挡来锤的同时,“嗖——”剑锋远远地冲烛捻平平划过,剑气所至,烛火瞬间熄灭。不一喜,心道:“只要能趁黑跃出去,那便海阔从鱼跃,天空任鸟飞了!”刚提气斜身跃出,突然眼前一亮。

  原来,守在门口的流星派弟子早有准备,屋内烛火熄灭的瞬间,点燃了火把。

  这样一来,释无双趁黑困的计划便落空了。在没有想出新的困之计前,只得全力抵挡。

  铁战云摸住了仇人的武功路数,进攻时就更加肆无忌惮了,双锤并用,分别从左右向仇人夹攻。

  释无双在防守的过程中,出现了重大漏,廖英趁机甩锤冲仇人自上而下砸去,释无双大惊,待要下降回剑抵挡,却发现这时敌首也回锤自前向后砸来了,只得一咬牙,侧身从敌首两条铁链之间穿下。

  他仗着了得的轻功,竟然勉勉强强、毫发无损的穿过了。落地之后一个翻滚,举剑转身,化险为夷。

  释无双是躲过了一劫,那名侍从就没那么幸运了,一声惨呼之后,脑浆迸裂,惨不忍睹。

  原来是另外的两名流星派弟子,甩锤击中了那名侍从。

  释无双随见过教中种种折磨人的手段,但是见此也不由得骇然。知道流星锤威力巨大,一旦被击中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不出他之前所料,那侍从一死,敌人果然集中力量攻了过来,而且由于少了一个人的位置,地方便空出来一些,把手在门窗口的敌爪见此,又跃进来一个,敌人便成了六个。

  释无双本就处于劣势,这下一对六,形势就变得更加严峻了,到了招招自保,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地步。

  他穿梭于锤前链后间的隙之中,气吁吁,大汗淋漓,内力在一招招的抵挡中渐渐消耗,心下大急:“如不尽快身,数十招内必死无疑!”这时,七枚流星锤两枚贴地横扫,四枚四面直击,一枚自上而下,同时砸来。处境此时凶险无比。

  他纵身举剑画圈,攉开敌锤最为简单的上面。

  铁战云窃喜:“你以为上面就简单了?只要你利剑一中铜锤,我就立即变招,将其住,你就没招了!”

  释无双的利剑在中铜锤的瞬间,立即便被铜链住了。

  流星派众人得意洋洋的“哼”了一声,心道:“你就是剑也来不及了,下一个脑浆迸裂的就是你!”不想,仇人竟在利剑被的那一刻,主动放开了保命的利剑,双手抱头,旋转着翀向了屋顶。

  原来释无双心想:“为今之计,还得靠轻功,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既然门窗被守住了,溜又溜不出去,那么就只有硬撞屋顶了。”抓住七锤同攻,没有后顾之忧的机会,趁隙弃剑身。

  流星派众人“啊”一声,大感意外。

  屋内参战众人是一时腾不出锤来阻止,屋外戒备的众人却闲锤在手,立即“呼呼呼”十余副流星锤击向屋脊,截去仇人去路。

  “哗啦”一声,释无双破屋而出,也就是在这同一时间,屋内参战众人已掉转流星锤,也击向屋顶。

  释无双大惊失,但见十余副流星锤冲自己面而来,手无寸铁之下,如何能够挡开?若是缩身回避,下面的几副流星锤又如何能够躲开?还是难逃一死。到了进退两难的困境。

  他见此情形顿时绝望了,心想:“这样也好,免得挣扎于使命与恋人之间!”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见一副流星锤快如闪电般从侧面,“呼——”的飞来,“哗啦啦”一阵撞击,撞中了面击来的十余副流星锤。

  释无双有惊无险的顺利蹿了出来,足尖点着屋脊几个起落之后,便隐没在了朦胧的夜中。

  仇人逃脱,不仅没报得了仇,而且将有更大的麻烦。铁战云气急败坏,破口大骂:“是谁?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王八蛋掷的?”

  他见无论流星锤运行的方式,还是流星锤的样式,都是出自本派。以为是有弟子杀敌心切之下,顺手掷的。

  或许是怕受罚,前前后后赶到的众弟子没有一个人承认是自己干的。

  释无双刚前脚逃回大都太傅府,将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告知扩廓,铁战云便后脚赶到了大都太傅府,求见扩廓。

  扩廓在书房嗔道:“铁战云,你儿子辱我女儿,我念在你忠心耿耿的份儿上才不与你计较,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还敢报复钟副史。钟副史是为了救二小姐,才不得不杀了你儿子,难道二小姐不该救吗?”

  他虽然知道铁战云背叛自己就是死,但是一旦铁战云与自己反目,自己不仅会再失去一条左膀右臂,而且铁战云会将自己宏谟出去。所以尽管心里很生气,但是绝不能表现出来。

  铁战云跪在地上直哆嗦,颤声道:“小人一时糊涂,请太傅赎罪!”诚恳的拜了下去。

  他知道这些年来,或在扩廓的指使下,或在自己的横心下,流星派干了不少恶事,若非武林正派忌惮自己的后台,流星派早就不复存在了。一旦与扩廓反目,不用扩廓不动手,武林正派就不会放过自己。

  扩廓见此,暗自一喜:“这就再好不过了!”呼了口气道:“本太傅念你痛失爱子,又未对钟副史造成什么伤害,只要钟副史没什么意见,本太傅就饶了你!”心想:“我虽然想饶了你,但是这话可不能由我说,以免你们不和,影响做事。”

  铁战云心惊:“我差点把他杀了,他能放过我吗?”可怜巴巴的瞧向了一旁站着的释无双。

  释无双明白扩廓之意,心想:“扩廓既然想饶了他,我又能说什么?”只得道:“铁掌门身为人父,将心比心,情有可原!”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铁战云大喜过望,连忙向扩廓和他磕头拜谢。

  释无双和他继续奉命分别前往洛

  他对铁战云的忍气声大失所望。

  释无双这天晚上,在一处僻静的小树林,与上司释路约接上了头,道:“没想到那个铁战云如此懦弱,儿子被杀,对扩廓大气都不敢出。”

  释路约道:“这也难怪,流星派这些年来在扩廓的庇护下干了不少坏事,如果保护神变成了催命鬼那他还有的活吗?他这是明哲保身。不过如此一来,我们便不能顺利的除掉这块绊脚石,完全令扩廓无人可用了。”

  释无双道:“既然他要实心踏地的跟着扩廓,那么只有让我来杀了他了。”

  隔了一会,释路约道:“扩廓对于这次主导的武林大会来说,杀不杀得了图复兴都不要紧,最重要的是将图复兴的武林盟主除名,不过对我们来说,两件大事同样重要。图复兴一再要对付我们,我们决不能放过他!”

  释无双拱手应是。

  袁明月走后,袁明以为与袁明月约下了君子协定,袁明月就不会将自己的所在透出去,但是在高云等人的一再劝说之下,还是离开了龙山。

  众人一路向东,上了就近的辉山。

  袁明为化解赵、帖木儿二人之间的误会,互相说她们各自的为人和对自己的好。

  他本以为随着她们的了解与相处,她们之间的误会能慢慢化解,不想越了解她们的误会越大,越相处她们的误会越深。

  袁明除了为赵、帖木儿二人苦恼外,还在为自己以后的前途伤神。

  这,众人坐在岩石上共议袁明所面临的困境。

  袁明道:“我不能再这样被人误会,东躲西藏下去了,得想办法澄清自己的清白。”

  众人正要开口,秦护院便风风火火从远处奔了过来,道:“公子,辜无仇广张英雄榜,邀请武林英雄七月十五在洛召开英雄大会,说到时候您不出席的话,即被视为自行辞去武林盟主。”

  他在山麓下放哨,隐隐约约听路过的武林人士谈论袁明月广张英雄榜的事,当下冒险进城,一探究竟。

  袁明一拍大腿,道:“好,我正愁找不到澄清自己机会呢,这倒送上门来了!”

  袁明月此举之意显而易见,他虽内心深处对袁明月的言而无信颇为愤然,但自己有公然澄清的机会总是好的。

  高云急道:“不行,你不能去!”

  袁明道:“为什么?”

  高云道:“他们是不会相信你的,你明明知道这是个圈套,为什么还要往里面钻呢?”

  袁明道:“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赵梦姣慢条斯理地道:“那倒未必。我倒有个主意,他们一定会相信大师兄你的。”

  袁明为之一振,道:“快说,什么主意——”

  赵梦姣道:“他们之所以怀疑你,多半是因为这个女人——”手指高云,续道:“只要大师兄你能不再为妖女所惑,当众把她杀了,以正清白。他们自然就会相信你了。”

  高云一开始还以为她有什么好办法,弄了半天是要挑唆袁明把自己杀了,顿时怫然作,起身指着她道:“怎么样,原形毕了吧?”冲袁明道:“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她就是来害你的,而且现在还要捎带上我!你现在就应该把她杀了!”

  赵梦姣起身指着她嗔道:“原形毕的是你!”冲袁明道:“大师兄,你赶快把她杀了!”

  高云喝道:“你说什么?”

  “唰唰唰”三声刃响,高云主仆和赵梦姣已剑刀出鞘,作势战。

  袁明起身喝道:“你们都给我住手!我谁也不会杀的!”拂袖而去。

  众人本是共议所面临的困境的,不想最后弄成了这样,他好生无奈。

  事后,袁明找到袁贵促膝述说自己的不解:“袁叔,我本以为随着她们的了解与相处,她们之间的误会慢慢会消除的,可是为何反而加深了呢?”

  袁贵“哈哈”一笑,道:“公子啊,你是真的不知道她们为何会这样吗?”

  袁明道:“是啊。所以我要请教你嘛!”

  袁贵道:“如果是寻常女子也就罢了,可是如果是对感情占有很强的女子,那我问你——她们要是喜欢一个男人,还能和平相处吗?”

  袁明愕然一愣,道:“你是说小师妹她…”

  袁贵笑而不答。

  袁明道:“可是我只把她当成小师妹…这怎么可能呢?”

  袁贵道:“那是你,人家可不这么想。你也不想想,在种种误会还未解除的情况下,如果她对你是单纯的同门之情,怎么会来向你通风报信?以德报怨,众叛亲离,除了男女之情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比这更重的情义…”

  这些天来,赵梦姣虽受袁明的关心倍至,呵护有加,但只要一说对高云不利的话,袁明便疾言喝止。刚才又遭袁明斥责,不心中抑郁。

  她一个人在?地踽踽独行。这时,高云主仆从后面走了过来。

  赵梦姣侧脸看了一眼,憎恶之心更甚,踏步便行。

  高云叫道:“辜夫人,我有话跟你说!”

  赵梦姣曾告知众人叫自己的本名,但是她为了时时刻刻强调赵梦姣是有夫之妇,偏要称赵梦姣为“辜夫人”;袁贵虽对赵梦姣没有恶意,但在谁是少夫人的事情没有明朗前,还是正常称赵梦姣为“辜夫人”虽心中不悦,但嘴在别人的身上长着,也没得法子。

  她停住脚步,面向前方道:“你我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高云走上来道:“当然有。因为我们爱的是同一个男人。”

  她刚开始以为赵梦姣是来伤害袁明的,但是后来通过观察赵梦姣的表现,发现赵梦姣确无恶意,是真心喜欢袁明

  赵梦姣道:“不错!你想跟我说什么?”

  她刚开始也以为高云是来伤害袁明的,但是后来通过观察高云的表现,也发现高云确无恶意,是真心喜欢袁明

  高云道:“你也看到了,在他的心只有我一个。希望你有自知之明,不要在这件事上白费更多的精力。”

  赵梦姣道:“这是他让你来和我说的吗?”

  高云道:“不!是我不愿意看到你为了一件根本就没有结果的事,而失去本属于自己的幸福。”

  赵梦姣嗤之以鼻,道:“这么说我还要向你说句‘谢谢’喽?”厉道:“‘他的心只有你一个’这也是你说的,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的话?再说了,我失去不失去本属于自己的幸福,那是我的事,你那门子闲心?”

  高云依旧神色平和,道:“他之所以不亲口对你说,只是不忍心杀害你。一个人的忍耐终归是有限度的,如果真到了那么一天,对大家都不好。我很佩服你敢于追求爱情的勇气,但是现实就是这样。其实爱一个人并不是非要和他在一起,还可以选择放手,只要他快乐。”

  赵梦姣道:“这正是我要对你说的话。你已经把他害的够惨了,为了他,你就离开他吧。算我求你了!”第一次握住了她的手,神情诚挚。

  高云虽是她杀母仇人的女儿,但只要能和袁明在一起,别说是恳求仇人的女儿了,就是割断骨,也很愿意。

  高云再也按耐不住了,甩掉了她的手,退了两步,吼道:“你胡说!我没有连累他,他可以为了我放弃一切!”

  “爱一个人并不是非要和他在一起”之类的话,她是用来说服赵梦姣主动离开的,自己可万万做不到。

  赵梦姣喝道:“事到如今你还嘴硬!要不是因为你,他能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吗?他要是为了你可以放弃一切,还会想方设法去澄清自己吗?”

  她说一句,高云便退一步。

  高云虽不愿承认,但知道句句属实,直急的干蹙眉头,无言以对。

  赵梦姣越喝越来气,直到后来动了杀机,道:“今天,我就和你新仇旧恨一起算——”“唰”地一声,断刀出鞘,一声叱咤,挥刀冲她斜劈而去。

  高云情知她的武功在自己之上,微微一惊,赶紧侧身躲避,同时寒光一闪,已从小葵手中出了利剑。

  三人“呼呼嗖嗖”的打斗起来。

  赵梦姣使一招“风趣横生”夹着狂风“呼”的一下,冲敌人中盘平削而去。刀未到,风先至,直吹的敌人衣发后飘。

  高云主仆立即手臂平抬,倒剑抵挡。

  “当”的一响,刀剑相撞,小葵顿感手臂发麻,立即退开,利剑险些手。

  她的武功比赵梦姣差远了,实打实的与之剑锋,自然吃不消。

  赵梦姣的断刀与敌剑一触即过,顺势转身,再来一招“长风破”冲敌首直劈而下。

  高云知道敌人厉害,于是双手握剑横挡。

  赵梦姣刀未触敌,便觉后背陡然生风,想是敌爪绕到后面刺来了,虽知如果回刀救援,敌首非趁虚而入不可,但事有缓急,只得先拣紧的办。于是刀锋一转,向后平削。

  小葵早知敌人不会轻易让自己得手,所以早有准备,待敌刀行至中途,便已闪开了。

  她的武功比赵梦姣差远若非早有准备,能否顺利躲过赵梦姣这一凌厉的一招,还真是个未知数。

  果然不出赵梦姣所料,敌首见自己回刀救援,立即趁虚而入,挥剑斜削而来,于是赶紧躲闪到了一边。

  若是单挑的话,高云自然不是她的对手,但有了小葵这个帮手就大不一样了,守了两招攻了两招,毫不输给她。

  赵梦姣这些天来对她的憎恨与俱增,若非碍于袁明从中阻拦,早就将她杀过一百次了,现在既动上了手,那便毫不留情了。招招毒辣,式式阴险,绝不给敌人活命的机会。

  高云主仆为之所,出手亦是如此。

  双方打斗的非常烈,刀剑的相撞之声远远传了出去。

  不一会,在远处巡逻放哨的秦护院闻声奔了过来,见此大惊失,大喊:“你们不要打了!别打了!”

  双方均是怒不可遏,哪里听得进去?

  秦护院喊了几句见无济于事,于是一闪,冲了上去,左手奋力托住了赵梦姣挥刀劈向高云的右臂。

  他由于小葵的关系,也很讨厌赵梦姣,但是由于袁明的关系,也不能帮小葵打赵梦姣,只得拉一拉偏架,喝道:“别打了!”

  赵梦姣右臂受制,断刀无法挥出,高云趁机剑刺去。

  秦护院拉偏架归拉偏架,可不敢让赵梦姣因此有事,否则袁明哪里同样不了差。

  他右手奋力阻住了高云剑刺向赵梦姣的右臂,笑道:“别打了!”

  高云右臂受制,利剑无法刺出。

  秦护院虽是竭力托阻,但由于技击功夫平平,若非赵、帖木儿二人觉得秦护院是袁明的人,不便动,哪里能够制止得了?

  小葵见秦护院不仅不帮自家小姐打架,反而阻止,顿时怒火中烧,一脚便挑住了秦护院的下巴。

  秦护院高高后翻,“吧叽”一声,登时摔了个嘴吻地,鼻血直

  他虽轻功了得,但在竭力制止赵、帖木儿二人和对小葵毫无防备之下,哪里来得及施展?

  原来,小葵知道敌人是因为顾及秦护院是袁明的人,才会被秦护院止住的,自己如果趁机出招,敌人自然会丢卒保车,自己很难得逞,要想与敌斗个你死我活,只有对秦护院动手。

  赵、帖木儿二人顾及秦护院是袁明的人,不好动,她可无所顾及。

  如此一来,双方又“呼呼嗖嗖”的打斗起来。

  秦护院知道自己已经无能无力了,如果再继续耗下去,就算自己不死,双方也必有伤亡,于是大喊大叫的奔去了。

  袁贵继续与主子道:“公子,一山不容二虎,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宜早不宜迟,你到底喜欢哪一个,应该早做决断啊。”

  袁明道:“不用决断,我的心从来就没有变过。”

  袁贵微笑点头。

  这时,秦护院喊叫着奔了过来:“不好了!不好了!”

  袁明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赶紧起身问道:“怎么了?”

  秦护院气着答道:“帖木儿姑娘和辜夫人打起来了!”

  他本来轻功甚好,就是奔上几十里,也不带大的,但是在时间就是生命的情况下,奔的连十几里都没有,便不行了。

  这些天来,袁明一直在担心帖木儿、赵二人发生冲突,一听顿时大急,道:“啊!快走——”施展轻功,随秦护院而去。

  在秦护院的引领下,袁明远远便看见了高云主仆和赵梦姣战,忙提气大喊:“快住手!”

  他的声音清清楚楚远远传了过去,然而双方都在气头上,斗得正酣,哪里能够停下手来?“呼呼嗖嗖”刀光剑影,打的难解难分。

  袁明冲了上去,先不先右手探出,食、中二指夹住了小葵的利剑,跟着向外一别,无名指一屈,“当”地一声弹到了剑身上。

  小葵只觉一股浑厚的柔和之力,通过剑身传到了手臂上,手臂顿时酸软无力,利剑再也拿捏不住,瞬间手,“当啷”掉在了地上。

  袁明接着双臂上挑,架开了梦姣和高云在一起的刀剑,喝道:“住手!”双臂一展,抵住了梦姣和高云的上廓,将梦姣和高云各后推了两步。

  梦姣和高云不甘就此罢战,各持刀剑,上前再战,袁明一侧身,立在了中间,面向高云。

  高云剑身一转,斜刺一边,绕开袁明,与赵梦姣接着战。

  袁明见此,一咬牙,“呼”的右掌击出,打在了高云的左上廓。

  高云“啊”地一声,利剑落地,捂着左上廓后退了几步,吐了口鲜血。

  小葵忙上前把她扶住,道:“小姐!”关切之极。

  一旁的秦护院见此,大叫:“公子!”语气之中含有不满。

  袁明愕然一愣:“我这掌只用了三分功力,以她的武功而言,怎么可能伤的这么重?”

  殊不知,对高云来说,这一掌形式大于内容,伤在身,痛在心。痛心如何能不比伤身重?

  赵梦姣之所以与高云打斗,就是为了袁明,此时袁明究竟喜欢谁,已经明朗,当下还刀入鞞,长呼了口气。夙愿既已达成,内心畅快无比。

  这时,袁贵已经奔了过来,目睹了主子击高云的事,深知主子所想。

  袁明既心疼又歉然,呆呆的看着高云。

  高云面无血,怒气冲冲,头侧向一旁。

  众人僵持了片刻。

  高云喝道:“小葵,咱们走!”

  小葵冲袁明“哼”了一声,扶着主子,转身悻悻而去。

  秦护院捡起地上的两柄利剑,追了去,瞧也没瞧主子一眼。

  袁明看着高云含恨而去的背影,非常不安,待要追去,赵梦姣叫道:“大师兄!”拽住了袁明的袖子,袁明心道:“这样也好——只要能尽早将此事了解,就是对她最大的安慰!”

  原来,袁明这时已经明白为何自己用的力道不大,高云却受了那么重的伤。

  他刚才见双方打的难解难分,劝不开的情况下,便决定伤上一方。自己爱的是高云,那就会伤了赵梦姣的心,如何能够让赵梦姣身心俱伤?心想:“只要把这此事了了,高云定然会开心的。”

  袁贵心想:“既然公子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原本,并做出了自己选择,那么怹应该会处理好的。”自行去了。

  袁明转过身来,道:“小师妹,这些天来玩的开心吗?”

  他原来不知赵梦姣的心思,所以这些天才想方设法带她玩耍,哄她开心。

  赵梦姣道:“只要能和大师兄在一起,我就开心。”

  她和袁明从小到大,说过无数的话,但是说过这句话后,脸不由得红了,羞涩之情不由得生出,缓缓低下了头。

  袁明原本还不敢相信赵梦姣对自己有男女之情,这时见此,才不得不信,道:“你在这么久了,无仇他们该担心你了…”

  赵梦姣微有怒气,噘着樱嘴道:“我背着他们来为你通风报信,你觉得他们还会要我吗?”心下好生奇怪:“为什么他打的是高云,却又要和我说这些?难道…”一股不安,涌上了心头,又想:“也许他是在试问我对他的心意!”心中顿宽。

  袁明道:“你能来我报信我很感激,由此给你带来的麻烦,我很抱歉!不过我想,你毕竟是庄主夫人,无仇他们应该不会…”

  赵梦姣随着他说的一句句话,那一股不安,又慢慢涌上了心头,此时他的言外之意,已再明白不过,不泪水岑岑而下,哭道:“我这样做难道就为了让你感激和自找麻烦吗?你只管叫我回去,你可知道我愿意回去吗?”

  袁明知道她嫁给袁明月不一定是她愿意的,所以这些天来从未问过她与袁明月的感情如何,以免令她不高兴,但事到如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当下低头不语。

  赵梦姣续道:“我这次来找你,就没想再回去,这并非是我一时冲动。大师兄你知道吗?以前我们天天在一起的时候,我不觉得什么,可是自从你离开后,我便开始情不自的想你念你了。后来我以为我们的这份感情终将没有结果,在考妣的说服下,嫁给了辜无仇,可是我没有过一天的开心。就在我以为我将会以行尸走的方式了却余生时,你却出现在了考亲的葬礼上,可是由于世俗的羁绊,我没有勇气和你在一起。你走后,我就在拼命地强迫自己忘记你。我以为自己要忘记你的时候,知道了辜无仇他们要来杀你的消息。那一刻,我突然有了从未有过的勇气。尽管你为女惑,投靠了我的杀父仇人,但是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没想到你却…”说到这里,泪水已打了一大片衣襟,再也说不下去了。

  这要在以前,袁明早就将她揽在了怀中,加以抚慰,可是如今已知道了她的心思,便再也万万不可了,知道对她一分好,便是对她一分伤害。

  袁明虽然没有听她说一句尖锐怪罪的话,但是她的哭诉,句句令自己内疚不已,柔声道:“小师妹,对不起!我知道你为我付出了很多,我无以为报,但是,我们只能做师兄妹,我愿意以任何方式来补偿你!”

  赵梦姣拭了拭泪,道:“我不要你任何补偿,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喜欢过我没有?”

  袁明道:“以前我只顾一心练功,从未想过别的。”虽然没有直说,但是意思明明白白。

  赵梦姣本以为他以前是喜欢自己的,现在所以会喜欢上别人,完全是因为自己已经失节了,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哪知会是这样,一颗星顿时凉到了冰点。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伤心之余所以还要问袁明那无关紧要的话,是想知道袁明过去是喜欢过自己的,聊以**。

  赵梦姣哭道:“你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袁明此前虽然料想自己拒绝她,她会非常伤心,但是自己不能骗自己,更不能骗她。见她如此伤心,自己心里也很难过,眼中也含上泪水,道:“你是我的师妹,先师又对我那么好,能和你在一起、对你好,那是我的荣幸…”

  赵梦姣越听越伤心,哭道:“好了,你不用再说了!”指着他道:“图复兴,你我之间从此再无瓜葛,你就当从来没有我这个小师妹。”指着自己道:“我也从来没有你这个大师兄!”转身悻悻而去。

  袁明日本想叮嘱她断刀山庄可能已经埋伏了官兵,一定要回滁州购买的宅子,但想:“这个小师妹应该很清楚,可别让她因此起了叛逆之心,反而回了断刀山庄。”看着心爱的小师妹伤心远去的背影,心都要碎了,越积越多的眼泪此时再也噙不住了,涔涔而下。  wWW.iJsXs.cOm 
上一章   元末轶事   下一章 ( → )
《元末轶事》精彩绝伦,是享邑耗费无数心力并历经数次思想斗争后才码出的,极速小说网提供元末轶事最快更新全文阅读.致力最快速更新元末轶事的最新章节,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